一身素衣,想要活下去,却因为无法活下去,就敷衍的活着等死的江湖游医李莲花,总是看似柔和实则冷漠,无爱无恨的眼底,此时此刻却喷涌着浓烈的悲,就仿佛十年前那个被无情命运夺走的爱憎分明,鲜衣怒马的少年郎重新从天上回到了人间。
“该死的,应当是李相夷。”
李莲花手指抚过一个个名字,颤抖着,却不敢触碰。
“他们是因为李相夷死的。”
经脉之中,黑色痕迹蜿蜒而出。
“可笑的是,他们死了,李相夷却没死。”
好冷,好痛。
“还苟且偷生活了十年!”
甚至……连一盏往生灯都不曾为他们点燃。
透明的水滴,打湿了衣襟。
无了和尚叹息,他将内力注入李莲花体内,再次助他压下碧茶之毒:“阿弥陀佛,李施主,你又何必自苦。
那位师施主点燃这五十八盏往生灯,是不忍这诸多英魂无所归依,也是为全李门主忠义之情啊!”
碧茶之毒重新潜伏,李莲花也努力平静下来,终归不愿在这诸多兄弟灵前,狼狈不堪。
若不是在普渡寺,他当浊酒一壶,与之叙旧。
李莲花静静听着无了和尚说话,目光仍梭巡在往生灯墙上。
“云梯百道凌霄起,西顾援师无蝼蚁。”
“当年西顾门解散,只留下一个江湖刑堂百川院,佛彼白石力有未逮,这凌霄祠自然也无人打理。”
“师施主不愿回到没有李相夷的西顾门,又见百川院未曾将诸位英雄供奉至凌霄祠,便托付于老衲,想着李门主若是归来,总该要见一见兄弟。”
是啊,李相夷这个懦夫,也斗胆来见一见兄弟们了。
不过俗事牵扰,李莲花又待了许久,才和无了和尚重新回到了禅室。
“这位师施主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李莲花问道。
怕是佛彼白石当面,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