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多病迅速打量了一下房间。
屋内没有任何打斗痕迹,除了刚刚被踹开的门,其余窗锁都是完好无损的。
屋内没有机关痕迹,地面没有脚印,抬头看屋顶似乎也没有被破坏。
他手指捻过桌案上香炉里的灰,放到鼻尖嗅了嗅,没有昏沉感,也不是迷香。
奇怪,那凶手是怎么作案,又是如何离开的。
“那……那是,那是少师剑!”
什么!
方多病正在沉思,却听到旁边护卫惊恐的声音,顺着护卫的眼神,看向了钉住云彼丘的那把剑。
睚眦剑首,云纹剑柄,剑身清亮无锋,传说中却可破万钧,剑尖没入横梁无法看到,想必锋锐至极。
当真是少师。
可少师在这里,那赏剑大会上的那柄,又是什么?
又为什么,凶手偏偏用少师剑,杀了云彼丘?
方多病心乱如麻,又看见云彼丘背后有一处帷幕尽数放下,有些奇怪,便上前将它扯开。
那是什么?
“彼丘!”
“云院长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身后是匆忙赶到的百川院众人和诸多西顾门故旧,方多病却无暇理会。
他仰头怔怔的看着一墙血书,惊骇无比。
“恨十年漫漫,相夷未归,西顾门散,英雄枉死,皆因罪人云彼丘勾结金鸳盟,以碧茶之毒加害门主,万死难辞其咎!”
“奈何俯仰西顾,不见百川,激扬浊清,不过如此,十年光阴,未得昭雪。
魔教之流尚有忠义,东海之滨却无百川,而今门主未寻,却寻少师赏剑天下,委实可笑,其身尚且不正,何以继门主之志,何以承西顾门情,何以匡正江湖!”
“门主素为江湖惩奸除恶,今吾亦执少师,为门主斩宵小,清小人!”
“虽同来时路,不必共归途。
今日亦敬告天下与我西顾门遗众,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