哥哥竟已出征了?”“小姐您昏睡了三日,大将军昨日便已经出发了。”慕寻缨心猛地一沉,不顾浑身痛意强撑着起身:“快帮我备马,我应当能追上。”思榕倏然跪下:“小姐,将军为您留了一个护卫队,走之前留下军令,绝不能让你私自离京。”“军令如山,小姐若执意离开,我等唯有一死。”慕寻缨颓然跌坐下去,她的确打算大军开拔后,便偷偷尾随至边疆。可原来哥哥早就知晓。呆坐良久,她哑声道:“密切留意边关之事,有什么事随时告知于我。”待思榕领命下去后,慕寻缨攥紧了手,她已告知兄长最有可能出事的地方便是马嵬,只盼兄长能放在心上。一个人沉思许久,她来到沈淮清书房。还未走近,里面便传来女子的娇笑声:“王爷看我这副字如何?”下一秒,沈淮清的声音响起:“结发为夫妻,恩爱两不疑,写得甚好!”慕寻缨止住脚步透过门缝看去,叶怀娇倚在沈淮清怀中,是她此生再也不会拥有的亲密距离。怔然半晌,她垂下眼眸,转身离去。此刻进去,也不过是自取其辱,也许还会因打扰他们二人而惹怒沈淮清。翌日,慕寻缨以为兄长祈福之名,长居镇国寺。这一住,便是一月,沈淮清从头到尾都没派人来询问过一声。在这期间,那道奇怪的声音也没再响起。慕寻缨有时候会恍惚觉得,那声音是不是因自己不愿相信沈淮清变心而臆想出来的。她抬眸看向佛祖,心一点一点静下,声音虔诚。“佛祖保佑,寻缨不求名留青史,只求兄长平安归来,若能如愿,余生便素衣青灯,长伴佛前,以还往日战场杀孽!”在她身旁,立满了无数慕家先辈的灵牌。皆是她在这一月,一刀一刀,亲手所刻下。就在她又拿起一块新的灵牌时,思榕急匆匆走进来。“小姐,边疆传来消息,我军大获全胜,三日后大军便可到达京城!”慕寻缨心中一喜,原来预言也并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