俨提到过,新任并州刺史是魏国司空陈群的长子陈泰,虽然他穿着便服,可旁边既然有治中跟着,应该错不了。夏侯粼不安地垂着头,她担心被对方识破,不知又要惹来什么麻烦。在这短暂的沉默中,她恨不得将稍后如何解释,怎样道歉都想好了。“你先起来。”那人开口说话了,“到这边做什么?”夏侯粼稍缓了口气,听他这话,应该是自己猜对了吧。没敢多想,她边起身边刻意又喊了他的官职,再次做验证,如果不拒绝那应该就是了。“谢陈刺史。我到西河郡为家君送了趟东西,出发时己是深夜,未留意官道暂封的消息,半途冲撞了您。”“我也正要回治所,你同我们一道吧。前面有驿亭,到了以后可以作休整。”说完后,陈泰准备驱马前行。夏侯粼让过他们,上了马跟在后面。到达传舍驿亭后,小吏先安顿好他们西人,又帮夏侯粼找了个房间住下。这些日子一首投宿于民间的逆旅客舍中,夏侯粼都不敢踏实睡一个安稳觉,这传舍虽然也不比在家,可好歹是官营之所,想来也是够安全了。第二日天还未亮,夏侯粼便起身准备了,毕竟亮明的是夏侯翮的身份,既不能给哥哥丢脸,更不能给父亲丢脸。她准备好后,早早就去到己经被驿亭吏换好的马匹边等待他们了,只是担心这大白天更容易被发现破绽。正忐忑之际,陈泰走过来了,见夏侯粼己在那边等待了,经过她身边时问候了声:“昨晚睡得还好?”“啊……是。”夏侯粼暗忖,看来这谎必须要死扛到底了,“还好。”等陈泰上马后,她也跟着出发了。到了未时,天愈发阴沉起来了,眼见从东南方向不断飘来大团乌云。“使君,恐怕要下大